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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抟老祖智胜赵匡胤宋太祖三局输华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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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说这求丹的道者,出了山门,缘着山脚,层层的步上山去。这山果是高峻,恁般层叠,乃是天下最有名的,属于陕西华阴县管辖,名为西岳华山。山上有个仙洞,名叫希夷洞。洞中有一位得道的仙翁,姓陈名抟,道号希夷老祖。这位老祖得龙蛰之法,在睡中得道,所以一生最善于睡。能知过去未来一切兴废之事。

这神丹观的道者就是徒弟,姓褚名元,也有半仙之体,因此老祖令他在山下观内,一来焚修香火,二来等候匡胤。当时褚元进洞,来见老祖,礼拜已毕。老祖问道:“你不在观内焚修,今来见我,有何事体?”褚元禀道:“启上我师,今早观中来了一个红脸的壮士,身带微灾,行步恍惚。弟子细看此人,相极尊贵,无奈着了鬼邪之气,现在昏沉,理当相救。故此求取仙丹,望老师慈悲悯赐。”那老祖听了此言,拍手大笑道:“好了,好了,香孩儿可也来了。今既在你观中,身带浮疾,贫道理当救之。你且随我进来。”那诸元跟至丹房,只见老祖取过葫芦,倾去了盖,倒出一粒金丹,托在手中,递与褚元,说道:“徒弟,你将此丹回去,只用井水一钟,将药研化,灌入口中,便能即愈。待他将养几日,神完气足之后,休叫放他就去,可引来见我。须要如此如此,我自有话说。”

褚元领命,答应一声,出了洞府,下了高山,来至观中。即着童儿去取井水一钟,取一根筷子。童儿不敢迟误,登时把二物取至跟前。一齐来至卧室之内,见那匡胤兀得昏沉不醒,如醉卧一般。褚元将丹药如法调和。师徒二人,把匡胤搀将起来,用筷子撬开牙关,将丹药慢慢的灌将下去,仍复睡好。那药透入三关,行遍七窍,须臾之间,只听得腹中作响,口内呻吟。复又半盏茶时,匡胤渐渐醒来,口内连叫:“好睡。”张眼一看,见面前立着一位道人,一个童子,心下不知所以,疾忙问道:“敢问道长何来?此处是何所在?不知在下怎的到此?望乞指教。”褚元道:“此处乃是西岳华山。这里称为神丹观。今早君子带病降临,贫道细观贵恙,受了鬼邪之气,十分沉重,为此特往家师洞中求取丹药,疗治浮灾。今得安愈,诚可庆也。不识君子尊姓大名,仙乡何处?曾在哪里经过,遇此鬼邪?敢望一一指示。”匡胤听了褚元医病等语,即时跨下榻来,施礼称谢。褚元慌忙答礼道:“贵体尚在虚弱,何必拘礼?”彼此分宾坐下。匡胤遂把乡贯姓名、避灾遇鬼及赌钱争殴之事,细细说了一遍。褚元道:“原来就是赵公子,久仰大名,失敬失敬。公子方才说的那神鬼庄,真

乃一个凶险去处。当初原有人家居住,因为天齐庙内出了这五个恶鬼,初时还到天晚出来,后来渐渐白日现形,把这些百姓搅扰得老少害怕,坐卧不安,只得各各分离四散,所以此庄无人居住。亏杀了公子住这一晚,若非大福之人,恐怕性命难保。今公子逢凶化吉,贫道不胜之喜也。”匡胤道:“实赖仙长扶持,感恩铭刻。但不知仙长贵姓尊名,令师是何道号?”褚元道:“贫道姓褚名元,就在这神丹观内焚修香火。家师道号希夷,就在山上居住,善能相法,不爽穷通。待贵体全安,贫道意欲相屈上山,与家师一会,不知尊意如何?”匡胤道:“若得仙长引领上山,参见了尊师,倘蒙道心不吝,指示迷途,便是仙长所赐,在下之万幸也。”两下谈论了一回,就有童儿送过香茗,宾主各饮毕。褚元分付童儿备饭。那童儿登时把饭收拾进来,摆在桌上。只见那摆的肴馔,只用四品素食,甚是洁净;又因匡胤病体初痊,只用稀粥。二人用过之后,才便撤去。

 

自此,褚元把匡胤留在观中,调和保养,不上几日,匡胤精神康健,复旧如初。这日邀了褚元,一齐出了山门,缓步上山来。四下观看,真的好一派山景,但见:麋鹿献花,猿猴献果;樵子担柴歌唱彻,童儿炼药火功深。匡胤正看之间,耳边忽听下棋之声,

 抬头一望,只见远远的山洞之前,坐着两个老者下棋消遣。匡胤见了,满心欢喜,叫声:

“仙长,你看那边山人下棋,真乃幽闭乐趣,千古高风。我们趁今天色尚早,且去观玩片时,然后参谒尊师,谅亦未晚。”褚元道:“使得,贫道自当相陪。”二人缓步而行,

  

须臾来至洞前。只见那洞前松柏参天,遮遍了日色。这两个老者倚松靠石,对面而坐,居中却有一座白石台,台上摆着一个白玉石的棋盘,上面列着三十二个白玉石的棋子,一边镌着红字,一边镌着黑字,正在那里各争高下,共赌输赢的对奕。

    

  匡胤悄悄儿站在使黑棋的老者背后,暗暗观看。只见那使红棋的老者用了个舍车取将之势,把这红车放在黑马口里,哄他来吃。那黑棋的老者正待走马吃车,匡胤在背后不觉失口,猛的说声:“走不得!”那对面使红棋的老者把匡胤一看,瞅了一瞅,低头不语。这黑棋的老者闻了医胤之言,把马按下不走,细细将满盘打量一番,点头会意,这红车果然吃他不得。

  

但自己若闪开了马,又怕红炮吃了象去,这个也是输局,再无解救。复又谋拟了一回,

忽然看出红棋的破绽来了,他便不将马去吃车,也不把马动移,另将别着行走。不消几着,反赢了红棋。

  

那红棋的老者输了,侧身往旁边提出一只布袋来,伸手取了两锭金子,递与赢棋的老者收了。从新摆整了棋,又下。那红棋老者未曾起手,先开口说道:“那多嘴的,你看棋盘中间写的是什么言语?”匡胤听说,定睛望盘中一看,只见那河界上两边,对写着两句道:

     

 观棋不语真君子,看着多言是小人。

 

匡胤起初看时,只留心在棋上盘桓,所以不曾看到这两句话儿。如今这老者输了,未免略有愠心,只把这两句儿说明与他,免得再有多言饶舌之意。只是从来的通弊,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看官们于此,那位肯见输不救,袖手旁观?即或不致明言取怨,那牵衣咳嗽,暗打机关,种种薄行,在所不免也。闲话休提。

 

只说匡胤当时见了盘上之词,心下想道:“原来他们将银子几角胜,并不空自消遣,这两锭金子,非同小可,因我一言指点,赢棋反作输棋,怎禁他嗔怪于我?他既怪我,

不免待我再看些破绽,也指点他一着,赢了转来,便可准折了。”

暗想之间,那两个老者,重新又着。此盘该是黑先红后。当下两个各自布置起来,你一着,我一着,下到七八着上,只见那使红棋的老者,提炮要打黑卒。匡胤免不得又要多说了,道:“空打无益,且顾自家。”那红棋的老者,才把自己的棋势细细一看,闪着一个双马卧槽的输局,连忙放下了炮,挨那马眼。那黑棋的老者回头把匡胤瞧了一瞧,开言说道:“红面君子,你忒也不知见景了,难道没有一个耳信的?请你不要多嘴,你偏要多嘴。既是这等高棋,敢来与我下三盘,才算是个好汉子。”匡胤乃是天生的傲性,如何受得这样言语?不觉微微冷笑道:“老者,你这等高大年纪,也觉得太傲了,怎么就小视于我?我就与你下三盘,亦有何妨?”

   

那红棋的老者说道:“二位既要下棋,先要讲定,不知是赌金子,还是赌些银子?”匡胤道:“吾乃过路之人,那有真金?只赌银子罢。”这个老者说道:“既然只赌银子,我们可定了规,每盘必须彩银五十两。无欠无赖,方才与你对弈。”匡胤听言,只认了

这老者把银两来压他,便应道:“就是五十两一盘。”说罢,那老者让匡胤是客,送过

了红棋。匡胤就在那红棋的位中坐下。二人摆好了棋,红先黑后,两下起手而行。这使红棋的老者翻着手,在旁观看。只见:

      

      匡胤起手先上士,那边老者就出车。

      红棋又走当头炮,老者出马把卒保。

      匡胤使个转脚马,黑棋便用将来追。

      你上卒来我飞象,红家吃马黑吞车。

      演就梅花十八变,无穷奥妙少人知。

      棋逢敌手难藏巧,两下各自用心机。

      老者舍车来取胜,匡胤入了骗局中。

      只因一着失了手,致使黑棋胜了红。

头一盘就被老者赢了,匡胤心中不服,说道:“这一盘,我和你赌一百两。”老者道:“就是一百两,难道我怕你不成?”从新又把棋来摆好,该是赢家先走。只见这老者偏又走得变化,但见他:

      

      不走马来不发炮,先挺一卒在河边。

      匡胤那晓其中意,两胁出车要占先。

      黑棋双使连环马,红棋举炮便相迎。

      老者又把棋来变,变成二士入桃园。

      车坐中心卒吃将,赢了红棋第二盘。

 

匡胤一连输了两盘,心中发急,肚内寻思:“向在汴梁下棋,我为魁首,怎么到了关西,便多失势?输去财帛,不过小事,弱了名声,岂不被人谈笑?这一盘,一定要与他相拼,把本儿翻了才好。”想罢主意,开言说道:“老者,这一盘,我便和你相赌,把这两盘的一百五十两彩银合并。你若再赢,我便照数给银;我若赢了,把先前两盘退去。你道何如?”老者笑了一笑道:“凭你什么法儿,我总不怕。依便依你,只是还有一说:此一盘你若赢了还好,若是再输,连前两盘共是三百两银子,只怕你拿不出来,那时不但费气,只恐还要讨羞。”匡胤听了这般言语,欲要发作,又是翻本的心盛,只得忍气吞声,说道:“你这老者休得小视于我,我们既赌输赢,只管放心下去,何必多言?”那老者又道:“不然,我们空口说话,并无实据,此盘棋必须设立监局,方才各无翻悔。”于是,就烦那使红棋的老者在旁监局。此时褚元也在旁观,不敢言语。那老者又把棋儿摆好,才要起手,忽又说道:“也罢,本该我赢家先走,如今让你先行,使无别说。”匡胤听言,满心欢喜,忖道:“我今先着,难道又输了不成?”遂加意当心,将棋布置。只见他:

      

      飘象先行保自宫,敌人仍把卒来冲。

      红棋提炮相照应,黑着空虚设局松。

      匡胤运筹多实济,互相吞并在盘中。

      红棋算尽能必胜,谁知此老计谋通。

      重重只把卒来走,逼近将军用力攻。

      着成四马投唐势,一卒成功赢了东。

 

这一盘,匡胤满望成功,谁知又被老者赢去,只气得目定口呆,烟生火冒,思想道:“今日上山,却不曾带着财帛,这三百银子,将甚么给付与他?”左右寻思,并无计较,只得说道:“老者,方才这盘,本是我赢,被你错走了一着,反叫屈我输了。这却空过了不算,要赔银子,我们再着。”那老者听了,变脸道:“你说甚的话儿?方才你我对下,乃是明白交关,那个错走?你却要赖,我便不肯与你赖。”匡胤道:“你委实屈我输了,却不肯再着,只得把先前两盘一齐退去。”那老者道:“你这话一发说得荒唐,全不似那堂堂男子,做事光明,直把别人认做孩童,由你哄骗。不瞒你说,我方才实防你反复,故此设立这监局的做证。你既输了要赖,这监局设他何益?”匡胤听言,正待回答,只见那监局的在旁微微冷笑,叫声:“红脸的君子,古语道得好,说是‘好汉儿吃打不叫疼’,又道‘愿赌愿输’。我们在此下棋,又非设局儿骗人财帛,这是君子自己心愿,说定无更。既然输了,该把彩银发付,才是正理;偏又费这许多强辩,希图一赖。我们年老的人,风中之烛,又与你殴打不过,只算把这项银子救济了穷民,布施了饿汉,做了一桩好事罢了。只是可惜了君子,现放着轩昂的身儿,光彩的貌儿,顶了这不正之名,传了那无行之讳,自己遗羞,还被别人笑话。”这监局的把这一篇不痒不疼的说话,说得匡胤无名高放,烟雾腾空。有分教:三局残棋,只留得数行墨迹;一时义举,却消了几处烟尘。

    

  

名山青翠如常路,要游时,蹁跹步。梵宫静炼同云卧,餐松饮露。泉壑烟霞,堪使行人慕。只为争雄博几度,一时负却谁容怒。稳将山洞凭君卧,隐中相募。留迹昭彰,错笑他人误。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右调《青玉案》

   话说赵匡胤在西岳华山,与那老者对下象棋,不想连输了三盘,一时要赖,反被这监局的说了许多不疼不痒的话儿,只气得敢怒而不敢言,自知情亏理屈,难与争强,只得道:“罢了,罢了!只当我耍钱掷了个黑臭。你们也不必多言,待我下山到神丹观内,把银子取来打发,便也了帐。”老者道:“君子,你休要指东说西,我怎得知那里是神丹观?你若哄我走了,又不知你的姓名住处,叫我到那里来寻?输赢不离方寸,就在此间开发。”匡胤道:“也罢,就烦观主代我去取。”一回头不见了褚元,左右瞧看,都也不见。此时走又走不脱,赖又赖不成,急得只是搓手踯脚,无主无张。那老者登时发怒道:“我们在此下棋,谁要你来多嘴?又自逞能,强赌输赢。既输了三百银子,故意装憨不给,欲图悔赖。若在别处,有人怕你;我这关西地面,却数不着你。你既不肯给银,倒不如磕了个头,饶你走路,只当买个雀儿放生。”这一句,骂得匡胤满面羞惭,心中火冒,欲要动手,又恐被人知道,说我欺负年老之人,只得把气忍了下去。那监局的道:“红面君子,我们下棋的输赢,都是正气。你既不带财帛,或者有什么当头,留下一件,然后你去取那银子,免得争持。”匡胤道:“你这老人家,也没眼力,我乃过路之人,那有当头?纵把浑身上下衣服与他,也不值三百两银子。”赢棋的老者道:“谁要你的衣服?凭你什么五爪龙袍,我老人家也不希罕。你家可有什么房产地土,写下一庄与我,方才依允。若没有产业,或指一条大路,或将一座名山,立下一张卖契,也就算了。”匡胤听了,心下想道:“常言说:‘有志不在年高,无志空长百岁。’你看那一家有大山大路?偌大的年纪,原来是个痴子。待我混他一混。”说道:“老人家,你既要大山,我就把这座华山写与你何如?”老者道:“我正要你家这座华山,可快快写来。”匡胤道:“纸笔不便,你去取来用用。”老者道:“谁有工夫去取纸笔?不论什么石头,划上几句也就罢了。”匡胤听了,又自暗笑:“真正是个痴人,石上划了字迹,如何算得凭据?”遂瞧了一瞧,见面前有一块峻壁危峰,上面倒也平正可划。遂拾

一块石片,又问老者尊姓。老者道:“老朽姓陈。”匡胤便向石壁上划道:

 东京赵匡胤,为因无钱使用,情愿将华山一座,卖与陈姓,言定价银三百两。永远为陈姓之业,并无租税。恐后无凭,石山亲笔卖契为证。

      

匡胤把卖契划完,那山神土地见真命天子把华山卖了,留下字迹,万古千秋,谁敢不依?就把石上白路儿,登时的变了黑字,比那墨写的更加光耀。此时匡胤只当儿戏,不过哄骗权宜之计。谁知后来陈桥兵变,登了大宝,这华山地亩钱粮,并不上纳分文。到了真宗之时,闻华山隐士陈抟乃有道之人,遣中使征召进京,欲隆以爵禄。陈抟不应。真宗怒责之道:“江山尽属皇朝管,不许荒山老道眠。”陈抟笑对中使道:“江山原属皇朝管,卖与荒山老道眠。”遂引中使看了太祖的亲笔卖契。中使只得回朝复旨。真宗听知他是始祖卖的,不好屈他,只得任他高卧。此是后话,表过不提。

 只说匡胤划完卖契,仔细一看,初时原是白路儿,顷刻间即变成了黑字,心下惊疑,把手中石片掷下。止要回头与老者说话,举眼见了褚元,便问道:“仙长方才那里去了?”褚元道:“因为走得口渴,往涧边吃口泉水,致有失陪。”匡胤道:“不知令师在于何处?我们快去参过,便好下山。”褚元把手指道:“这一位就是家师。”匡胤大惊道:“怎么就是令师?小可几乎错过。”说罢,就要执了弟子之礼拜见。老者那里肯依?逊了多时,原行宾主之礼。又与那监局的也叙过了礼。匡胤遂问老者名氏、道号。

  那老者道:“贫道姓陈,名抟,别号希夷。不知贤君贵姓高名?”匡胤道:“愚下姓赵,名匡胤,表字元朗。”陈抟道:“原来就是东京的赵大公子,久仰英名,如雷贯耳,今日得见,三生有幸。方才早知是公子,怎敢相对下棋?多有得罪,幸勿挂怀。那石上的

字迹,使人观见不雅,公子可擦去了,休要留下。”匡胤当真的走将过去擦磨,谁知越擦越黑,如印板印就的一般。那监局的老者道:“不必费力,留了在此,做个古迹儿罢。”匡胤只当戏言,那里晓得这话确确的应验,那华山的字样,至今隐隐儿依稀尚在。

 当时匡胤叫声:“仙翁,某闻令徒称扬大法,相理推尊。愚下敢恳一观,指点前程凶吉,则某不胜幸甚。”陈抟道:“休听小徒之言,贫道那里会得?我有一个道友,相法甚高,那边来了。”匡胤回头观看,那两个老者化一阵清风,忽然不见,只见一张柬帖在地。匡胤拾起来细细观看,只见上面写着的:

      

贫道陈抟书奉赵公子足下:适因清闲无事,特邀西岳华山仙翁,遣兴下棋,本候行旌,乃希厚惠。不意三局幸胜,妄窃先声,果承慨赐华山,税粮不纳,贫道稳坐安眠,叨光无尽,谢谢!因思愧无所报,妄拟指陈:细观尊相,贵不可言,略俟数秋,登云得路。维时汉毕周兴,雀儿终祚,陈桥始基,才得天水兴隆,烛影摇红,便是火龙升运。俚言奉达,伏望详参。

      

匡胤将柬帖反复看了数遍,只明白前半之言,后半不解其意.....

  

美丽大方 贤惠善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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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该作者 一楼  发表于: 2013-12-21
陈抟老祖智胜赵匡胤宋太祖三局输华山
陕西华阴县管辖的西岳华山。曾去一游,自古华山一条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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