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2月25日,晚6点下机,遛街。后小门东去,7点多回来。小区后果林的积雪堆,那是一个冬天的积雪,在缓缓融化。雪水四溢,漫开。黄昏里,水泥地上封冻,雪水的印渍明显。一年一度,呼兰河开始冰消雪融了。后门卫的红灯笼摘掉了,那是应景而已。都风和日丽了,还挂着不值当,春光即将遍地,还挂红灯笼没必要了。春风徐徐,这个冬天,也被挤迫在城市一隅。
各种店铺都开张了。审计局胡同北口,那家“震三鞭”,年后改成了“铁子饼铺”,最近开的张。路过那,正亮着灯呢,估计也营业到晚上八九点钟。北二街口,拐甲子熟食店关门真早,闸板子撂的死死的,毕竟那靠流动人口。晚间没了流动人口,自然就吹了生意。街口东南侧,小商品拐角楼下,那家水果店,天天这个时辰吆喝着,“山西大红富士两块五了”等等。
黄昏的灯火浮起来。挨着阳光会所东侧,又开了家健身俱乐部,也是花天酒地之所。楼下,小商品批发市场门前,停了那么多各式车子,面包车、轿车等等。由此东去,北二行署街工行,提款机那里,空无一人。2014年2月份的工资,领了三千一,卡里结余不到60块钱。行署街,今冬跨街搭了灯笼子。白晶晶的,忽闪忽闪,是串灯,是春节前官方弄的。夜景虽然阑珊,但没几个行人。自大市政府搬走后,这条街败落了。站在那街口,记忆之水涌来,我曾无数次打这里走过,当年我那么年轻。生命是一场绝版电影,无法回放。
于是我返转身,去华辰超市。这个时段,购物的真多,特别是副食青菜那块,排起了长队,等候量秤计价。也比较拥堵,尤其推着购物车的,慢悠悠挡住去路。我只简单买了三样东西:一袋冻饺子,韭菜鸡蛋的8块7;一瓶黄花鱼罐头8块9;一大包牛肉方便面7块;合计消费24块6毛钱。之后,赶忙回走,怕冻饺子化了。春气在上升,就像烟头烫破了气球一样,寒冷的天在泄气。
今天,气温的确回升了,其实春天就这样不经意赶来的。我没戴帽子,今冬第一次没戴棉帽,没戴口罩。也没穿小羊皮袄,只穿了大皮夹克,真的不冷。回时候,小区门西,晚练的散场了;西城客运站那边,还在曲子悠扬。小区道南,兴利食杂店,买烤蒜仨头1块钱,11块钱的鸡蛋。回楼就煮饺子,怕融化,吃罢8点了。回家途中,我想到那句古诗,陌上花开缓缓归。此刻,呼兰河还有雪,陌上花开白如雪,静候花开缓缓归。物随心转,境由心造。生活告诉我,应该保有一颗童心。
26日阴天,很压抑的那种假阴天。天气预报说,今天绥化有小雪。早上下了一些小雪,覆在地皮上,薄似清霜。大马路上,小雪化了,一冬天的污黑的冻冰也化了,黑黢黢的,难看死了。这时候,乡间村屯土街,一定融化得雪水淙淙,特别泥泞。而天空深蓝深蓝的,暖气汩汩而来,人们的心随白云划向深蓝。老农们摩拳擦掌,备耕背春,开始了一年的壮猷。有些事情不是看到希望才去坚持,而是坚持了才会看到希望,正如我固守漫长的寒冬。